寒菌

【零晃】圣诞礼物

·手游 ensemble stars 同人，朔间零×大神晃牙，圣诞老人与人类的故事，有幼年晃晃

·预警：OOC^n

·小哥哥们圣诞快乐呀☆

CAPTER 1

十二月底的寒冬，大雪下了大半个月，素丽的银白色铺满了街道和房屋，被呼啸而过的寒风卷起又飘飘洒洒地落下，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辉，照出夜空中一闪而过的影子。

雪积得极高，朔间零刚下雪橇，黑色长靴便一下子深深陷进雪里。幸亏是远离闹市的小镇子，虽是平安夜，但这样的深夜时分街上还是没有几个行人，也便没有人能够目睹他动作滑稽地将自己从积雪中拔出的画面。

不过这位“经验丰富”的圣诞老人是否会因此而感到羞耻就是另一个问题了。

朔间零看了看眼前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一栋屋子，二楼最靠里边的窗子似乎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。他蹲下身摸了把雪橇狗的脑袋，命令它们安静地坐在原地等待，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，一步一步向那黑夜中唯一的光源走去，逐渐变成漫天白雪中的一个小小背影。

轻松地从窗户翻进房间，本打算按老样子在熟睡的孩子枕边放下礼物就离开的圣诞老人，却只看见了床上空荡荡的被子。

“即使夜晚是吾辈的时间，吾辈也不想在外面逗留到太晚呐。那么这只小狗是怎么回事？明明已经是这片区域里吾辈最迟来拜访的孩子了，却没有乖乖待在床上吗？”

朔间零的夜视能力极好，他猩红的眸子扫视整个房间，桌上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，而在桌子旁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，坐着一个人。他走近，那是一个小男孩，双手抱膝的姿势，大半个脸都埋在臂弯里，只留下一双眼睛和满头银色碎发，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布置得看起来很舒服的篮子，里面躺着一只浅黄色的小狗。

这和习惯于扔下礼物就跑的某圣诞老人的设想很是有些出入，朔间零只好也坐到那孩子对面，一双大长腿颇有些艰难地盘起来挤在小小的篮子旁。

从零进屋后就没抬头的男孩终于看了过来。那是一双颜色很美的金色双瞳，此时却黯淡无光。

“哦呀，这只可怜的漂亮的小狗，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
男孩警惕地睁大了眼睛，有些凶狠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零，却因为控制不了马上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而复又低下头去。

他不说话，零也不催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在光触碰不到的角落里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男孩闷闷的声音传来。

“……这家伙躺在这里已经一整天了，明明平时最喜欢热闹，可今天早上我喊它去看街上的圣诞树，它却一动也不动。”

“我试着和它说话，说了好久的话，它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叫着回答我。我把它最喜欢吃的东西拿过来，它也没有抬头看……”

“但即使是这样……即使它再也不理我，可它是我最好的朋友，父亲母亲说要把它带走，我死也不会同意的！”

“所以汝就这样在旁边一直守护它到现在吗？好孩子~好孩子。”零笑眯眯地点头，“不过呢，汝的小朋友是永远地睡着了，汝的父母是要带它去到睡眠之地，在那里它会睡得很愉快，可如果继续在这里睡着的话可是会生病的喏。”

“适当地放手，给它一点信任如何呢？”

男孩盯着眼前的篮子沉默不语。

“唔……若是担心一个人会寂寞的话，恰好吾辈是圣诞老人，对于实现别人的愿望这件事还是比较擅长的。”

朔间零起身翻出了窗户，回来时臂弯里抱着一团浅黄色的东西，他将它呈到男孩面前。

“这孩子叫做leon，不得不说作为一只雪橇犬这孩子不是很适合，但吾辈相信它会是一个温柔的伙伴。”

男孩的目光被吸引住，忍不住伸出手来，短腿的小奶狗感受到温柔的抚摸，舒服地蹭上了他的手心。一瞬间男孩眼中的金色像是被点亮了，迸发出让朔间零都觉得有些难以承受的炫目的光芒。

他情不自禁地抚上了男孩的头顶，惊讶地感到自己早已被岁月尘封的年迈的心似乎开始慢慢跳动起来。

 

 

CAPTER 2

朔间零从雪橇下来，轻巧地翻进二楼最靠里边的窗子，刚落地就对上了大神晃牙的视线。

他坐在床边抱着leon，似乎之前一直在注视着窗户的方向，一看到零出现立刻就小声嚷嚷起来：“啊啊圣诞混蛋，说了多少遍没有烟囱的话就好好走门啊，不要一声不吭地突然翻窗！还每次都不关窗户，很冷的啊！”

咦？可是每次窗户都留了一条缝呀。

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，看着晃牙动作轻缓地放下熟睡的leon向窗户走来，“唔，年级大了记性也不太好喏，年轻人要稍微体谅吾辈呀，下次温柔地提醒下吾辈吧？”

正在关窗的晃牙回头瞪他，“哈？你老年痴呆了吗？本大爷已经提醒了你……十年了！你这混蛋没有一次记得！”

说完他突然皱着眉走近，借着桌上的灯光上下打量了朔间零一番，“再仔细看你也太可疑了吧，穿得一身土气，这是什么品味啊，根本搞不懂。也没有白胡子，也没看你提什么礼物来，你到底还是不是圣诞老头啊？！”

“是圣诞老人不是圣诞老头啦。”朔间零发出了一看就知道是虚假的呜呜的啜泣声，“吾辈承认自己的确有时不太称职，但被狗狗质疑到这份上，吾辈也是会伤心的啊。”

“那么狗狗有什么圣诞愿望呢？为了证明自己吾辈会努力帮汝实现的。”

“本大爷是狼！是孤高的狼！再叫本大爷作狗本大爷咬死你啊！哼！本大爷的愿望当然是和去年一样。”

“哦呀，吾辈记得汝去年的愿望是……咦？汝去年也是如此回答吾辈的啊，真是顽皮的孩子，那么前年……前年似乎也是这个回答……”零抱着手臂沉思着。

“怎么样，想起来了吧，本大爷的愿望！”

看着晃牙亮闪闪的眼睛，度过漫长岁月的圣诞老人第一次有了愧疚的感觉。

“唔……太久之前了，吾辈的记忆此时有点找不到了喏。”

“可恶！你这混蛋现在装什么傻啊！”虽然晃牙露出一副“本大爷早就猜到了”的表情，但还是难掩眼底的失落，“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在听别人说话！哼，今年想不起来算了，明年一定要给本大爷想起来啊！”

零老样子笑眯眯地点头答应，随即想起了什么，问道：“说起来吾辈一直很好奇，和汝同龄的孩子，去年吾辈还在给他们送礼物，为什么今年这个时间都不在家了呢？”

对此，晃牙的回答是：“废话，谁长大了还信圣诞老人啊？本大爷要不是见过你这个圣诞混蛋，才不会相信什么圣诞老人这种傻爆了的东西。”

“哦呀，现在的世界还真是冷漠呢。观众变少了的话，暗夜中的演出也没什么兴致了呀。”零颇有些感慨，“但也多亏如此，吾辈可以早一些收工，一晚上跑这么多家即使是吾辈也会偶尔疲倦的。”

“不过啊，狗狗为什么没有出去呢？反正吾辈似乎也没有给予过汝什么礼物，不如和朋友出去玩耍吧？”

“哼！”晃牙根本懒得回答他。

零突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，“难道狗狗和学校的同学关系不好吗？没有朋友？唔哇，吾辈有些担心啊。失去了朋友的帮助，一个人难以独自在这世上行走。”

“可恶！你这混蛋别瞎猜啊！本大爷是孤高的狼，根本不需要什么人类的朋友，但在学校里也是有几个认可的家伙的，偶尔也会一起散步、遛狗。”

“呼，那就好那就好，看到狗狗在健康地成长，吾辈真是欣慰呀，想当初第一次见到汝时，可怜的小狗哭得稀里哗啦的……”

“啊啊啊你这混蛋，别把本大爷当小鬼啊！”晃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，声音一下子提高到盖住一切的水平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，“本大爷明年就出门，才不要看见你！”

“……诶？汝去哪里？”

“白痴，本大爷去给你拿点吃的，你这混蛋就坐在本大爷床上等着好了。小心点，别弄醒leon啊。”

但是当晃牙端着番茄汁和炸猪排三明治回来时，却看到leon正围着某圣诞老人摇头摆尾。

零见他回来，一脸无辜地解释：“吾辈一拿起这个东西，这孩子就自己醒了，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，恐怕狗狗也不能怪罪吾辈吧。话说，狗狗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

“不许叫本大爷狗！”晃牙把食物放在床头柜上，“烦死人了，这是电吉他啊，一种可以演奏的乐器。你们圣诞老头都是这么老土吗？连这都不知道，早晚被时代的洪流残忍淘汰掉！”

他边说边从零手中接过吉他，顺势在零身边坐下。

“说的是呢，不过吾辈还是第一次看到插电的这种，稍微有些好奇。”零呵呵地笑着，“既然是狗狗的乐器，那么狗狗一定会演奏吧，不知吾辈是否有这个荣幸呢？”

“切，这把是找同班的一个家伙借的，本大爷的东西应该要更加——更加酷炫才行！”晃牙撇撇嘴，将电源插好，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，“等本大爷打工攒好了钱就可以买一直很中意的那一款了，现在就先用这个吓吓你吧。”

“——准备好被本大爷的音乐撕裂心脏吧混蛋！”

晃牙弹的是一首即使是零也听过的经典的摇滚曲子，先是坐在床沿，手指快速拨动，脑袋跟着节奏有力地晃动，到后来完全沉浸在音乐里，无法控制地high了起来，一下子蹦到零的面前，闭着眼睛整个身子都跟着吉他前后晃动，一串汗珠从他忘情摇摆的银色碎发中旋转着飞跃出来。

    零在漫长岁月中看过无数次演出，毫无疑问这只是一场技艺十分生疏的表演，但他却发现自己难以将目光从眼前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家伙身上移开，甚至需要花费心神控制自己以免不由自主跟着摇晃起来。

虽然带电的东西都很复杂很麻烦，不过这个电吉他似乎不错呢，他想。

 

CAPTER 3

从雪橇上下来的时候朔间零还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。他淌过屋子门前与往年一样厚厚的积雪，使了个小魔法就轻轻推开了铁制的大门。毕竟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，他久违地心血来潮。

好好从门走的话，小家伙会有什么可爱的反应喏？

体会着莫名的急切和期待，零顺着楼梯往二楼最里边的房间快步走去，雪地靴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。

十步……五步……三步……

越来越近，绕过这个拐角就可以看到从门缝里透出来的温暖的光。

但意外地，印入眼帘的却是朔间零最熟悉的颜色，一片黑暗。

他一瞬间顿住，突然皱起眉头，随即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
“呵呵，狗狗真是的，忘记开灯了吗？年轻人就是冒失……”

他准备敲门的动作停住了。

屋子里安安静静，而从敞开的一点门缝里刚好能看见房内的床，那张晃牙总是坐在上面等着他的到来的床，此时却是空无一人。

记忆不合时宜地涌入脑海。

【“本大爷明年就出门，才不要看见你！”】

原来那不是气话吗……？

不，只是晃牙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啊，又不真是被饲养的小狗，和连电吉他也不知道的老古董相比，果然还是与朋友一起玩比较有意思吧……

看来视力太好也是种负担。朔间零刚想如此调笑一句，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，只能把嘴一抿再抿。

他沉默地站在门外盯着冰冷的门框，听见外面街道上晚归的青年笑着大声说话。从远方飘来圣诞的颂歌，温暖又明亮，他恍惚间以为听到了晃牙的声音。

科技越来越发达，难以被人类实现的事也越来越少，听说现在有种东西叫互联网，孩子们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能在上面轻易买到。

被时代的洪流残忍淘汰了啊……

 

“朔间，朔间你睡了吗！喂喂——总之还没睡就先别睡，睡了就醒醒啊！”

派送完今年的圣诞礼物，朔间零已经安静地躺在棺材里，正准备与过去的每一年一样陷入沉睡中，却意外地被分管另一片区域的同事叫醒。

“哦呀，是薰君的声音？抱歉啊，吾辈四处奔波了一夜，已经耗尽力气了，脑子里像有几千只小……总之还请薰君不要如此吵闹。”

“朔间桑今年依旧不太开心呢，仍是一回来就躺进棺材里。”羽风薰的声音从棺材外传来，似乎越走越近，“朔间桑，我可不是爱管男人闲事的人啊，不过毕竟同事了这么久，我都是为了你好，真的真的，你还是赶紧起来看看吧。”

“薰君，吾辈要下逐客令了。”

“喂喂，饶了我吧——本来带男人回来这种事就很恶心了，为什么我还要被一个小鬼头威胁啊？臭小鬼，你也看到了，是他不想见你，能不能不要把我卷进男人的纠纷中啊？”

零惊讶地睁开眼睛，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，便感到身下的棺材一阵地动山摇般的晃动，似乎是被什么人粗暴地踢了一脚。
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圣诞混蛋！你给我出来啊！可恶！”

零掀开棺材盖，直起身子，果不其然，站在棺材前的除了大神晃牙还能有谁？他一头银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，外套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居家服，眼眶和鼻头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显得红红的。

但他居然出现在这里，出现在朔间零面前，仿佛在这大半年都被黑暗和阴冷缠绕的极北之地，突然照进了一束光。这无疑是一个奇迹，让朔间零差点要以为自己在长久的睡梦中也在思念着对方。

晃牙低下头来，直直撞进零的眼里，他的暴怒的外壳崩裂开来，再也掩藏不住眼底溢出的欣喜和委屈。那一瞬间零沉寂已久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，仿佛溺水的人在窒息过后重新感受到氧气，难受到极点后才能体会生的喜悦，心在疼痛中有力地跳动起来。

他站起身，一把将面前的人按进怀里。

 

“这个混蛋怎么还不来啊……”

大神晃牙坐在窗底下，手里握着彩带筒喃喃自语。

他给朔间零准备了一个惊喜。零曾经提到过由于生命太过漫长，他早已记不清具体的生日，即使要过也是每十年过一次。

“他第一次来的那年刚好就是生日，那十年后也就是今年，又是一次生日，leon，我算得没错吧？”晃牙尝试不断说话避免自己不小心睡着，“这混蛋每次都从窗户翻进来，本大爷躲在这里一定能吓他一跳。那个万年没精神的不正经样子，被本大爷吓到的表情一定会特别蠢，哈哈哈哈哈！”

“等本大爷笑够了，就勉为其难地和他一起吃蛋糕好了。番茄味的蛋糕该死的难找，一定要让他全部吃完！”

晃牙一下一下抚摸着身边leon的背毛，看着正前方的房门发呆。从远方传来圣诞的颂歌，他闭上眼，跟着轻轻哼起来。

门外的朔间零同样沉默地看着房门。

晃牙不知想到了什么，脸上带着笑意，渐渐地睡着了。

“朔间……朔间零……生日快乐……圣诞快乐……”

朔间零站了很久，推门的手拿起又放下。

那天晚上大神晃牙最终没有等来圣诞老人，当他第二天在地板上醒来，只在房门口发现了一把崭新的吉他。

 

“哈？你这家伙果然是老年痴呆吧！居然会以为房间里没人？而且你竟然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！”晃牙气得差点没跳起来指着零骂，“那你干嘛不敲门或者直接进来啊？你知道本大爷那天等你到多晚吗？！”

零在心里苦笑，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进入这个房间，但找不到一种方法能让自己接受眼前空无一人的景象，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也能这样胆怯，甚至在第二年与羽风薰对换了负责的区域。

“说起来狗狗怎么会在这里呢？汝对薰君做了什么吗？”零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。

“你这混蛋居然敢这样耍本大爷，本大爷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！谁知道你后来再也不出现了，本大爷当然要追过来找你算账，就让那个黄头发的带本大爷过来了。”

“喂喂才不是‘带你过来’那么简单啊，你这臭小鬼超暴力的！”羽风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开始倒苦水，“居然一看到我就哭了啊，把我吓一跳，然后就突然扑过来掐我脖子！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类掐脖子，差点就要死掉了诶，还被一直跟上雪橇，最后还跟回来了，明明我的雪橇除了我外只能载女孩子！”

“哦呀哦呀，那还真是做了很过分的事呐，吾辈替吾辈的狗狗向薰君道歉喏。”零这样说着，眼睛却笑得眯了起来，“不过狗狗因为没看到吾辈就哭了吗，真可爱真可爱。”
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本大爷才没哭！你这混蛋也不准说本大爷可爱！”晃牙在羽风薰“那我就不打扰了朔间桑加油不要被咬死哦~”的告别声中扑了上去，却被零牢牢抓住双手。

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，晃牙的脸红了。

零却还要在说话时将脸贴向晃牙：“那么狗狗喜欢吾辈给汝的圣诞礼物吗？”

晃牙的脸更红了，“……是个不错的家伙！但，本……本大爷的愿望才不是这个……”

“咦？吾辈的晃牙到底有什么圣诞愿望呢？”零露出了困扰的表情。

晃牙“哼”了一声，别过头去。

“本大爷才不告诉你……你就自己慢慢想吧！”

 

“好了，已经离好孩子上床睡觉的时间过去很久了，汝不应该再继续活动，吾辈也要回去了。”

零跳上窗台，突然回过头。

“吾辈是圣诞老人，晃牙想要什么圣诞礼物都可以和吾辈说。”

闻言，小小的晃牙抱着小狗睁大了眼睛。

“我明年还能再见到你吧？”

零笑了。“当然。”他说，然后一跃而起，消失在雪地里。

End.

·狗狗的圣诞愿望是“能见到朔间零”

·狗狗第二天自己把蛋糕全部吃完了，因为不能浪费给零的礼物，但是就很气，很香菇

·战斗力设定来自于微博上某位太太，老零=5个薰，狗=3.5个薰，薰=1个薰

·零是晃牙的圣诞礼物，晃牙也是零的圣诞礼物，而你们都是我的圣诞礼物呀ww 各位平安夜/圣诞快乐